[精品]接受美学视域下文本意义的解读
接受美学视域下文本意义的解读 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 200804020019 姜百茹 摘要:接受美学认为文本意义的产生并非作者或作品的意图,而是文 本意义潜势和读者相互作用的产物,文本的意义不仅具有规定性和限 制性,还具有多元性和开放性。因此笔者认为这种双重属性决定了读 者必须以文本为基础进行创造性阅读、理解,同时也只能在有限的空 间进行无限解读。 关键词:文本意义、双重性(开放性、多元性和规定性、定向性)、 交流与对话 刖B 接受美学是由德国康斯坦兹学派代表人物姚斯和伊瑟尔所创。接 受美学是“以现象学和阐释学为理论依据,描述了读者和文本在整个 文学接受活动中的地位和作用” m。它提出的“期待视野”、“未定点”、 “先在结构”等一些重要概念,对重审文学价值论、效果论、批评观 以及历史观等开辟了新的视角。就文本意义而言,接受美学认为文本 意义的产生并非作者或作品的意图,文本的意义不仅具有规定性和限 制性,还具有多元性和开放性。这种双重属性决定了读者必须以文本 为基础进行创造性阅读、理解,同时也只能在有限的空间进行无限解 读。因而文本意义是文本意义潜势和读者相互作用的产物。 一、文本意义的开放性、多元性 众所周知,由于接受美学将读者对本文的具体化纳入到文学作品 的构成要素之中去,所以它必然不能如一般文艺理论那样只承认读者 对作品的被动接受,而必然承认读者的能动性创造,并给这种创造以 充分而广阔的自由天地。在接受美学看来,读者对文本的接受过程就 是对文本的再创造过程,也是文学作品得以真正实现、意义真正形成 的过程。读者不只是鉴赏家、批评家,而且是作家。接受美学还强调 读者是文本接受的决定性因素,他们尊重读者的地位和其阅读体验。 “空白”、“未定性”是接受美学提出的概念。“空白是指因叙述的中 断或不连贯而造成的语言空白,是一种无表达的表达,是一种意外之 外的意外” [2]o而“未定性则指语言、结构、意象和主题等方面的不 确定性和模糊性”⑶。正是文本中有意义的“空白”、“未定性”,为 读者的接受并产生效应创造了条件,能给予读者更多的能动思考和想 象的空间,使拥有不同审美经验和思维习惯的读者都能在作品中得到 美的旱受和艺术的体验。伊瑟尔认为作品中意义的“空白”和“未定 性”越多,读者的参与性越强,因而作品的意义越深远。正所谓一千 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莱特,就一部《红楼梦》而言,“单是命意就因 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的是《易》,才子看见的是缠绵, 革命家看见的是排满,流言家看见的是宫闱秘事 ”⑷文本意义的 无限性、开放性和多元性,是因为从接受美学观点来看,文学本文是 一个多层面的开放式的图式结构,它的存在意义和价值仅仅在于人们 可以对它做出不同的解释,这些解释既可以因人而异,也可以因为时 代的变化而有所不同,但是无论哪种解释都是有意义的,也是合理的。 正因为此,接受美学认为“作品的本质在于作品的效应史的永无完成 中的展示”⑸。作品的意义是读者阅读过程中的一种经验,是读者头 脑中展开的一系列事件。阅读是一种流动着的时间上的体验和感受, 而不是空间上的静态的深层结构。不同的接受主体可以有不同的“再 创造”,于是文本就有了不同的意义。 二、文本意义的规定性、定向性 我们尊重接受主体的能动性创造的同时,也不能忽略极其重要的 一点,即任何理论与阐释均要以原文形成的阅读空间及理解的可能性 为基础。读者对潜势本文的意义的挖掘不应该脱离原文,文本具有的 内在定向性对读者的阅读有一定的制约作用。对读者参与性的尊重, 并不意味着完全听任读者,而是强调阅读的建构性和过程性。接受美 学将阅读界定为涵盖作者、读者、文本三个行为主题的过程,把接受 的过程理解为“收受”与“交流”两个层面,因此读者在进行文本意 义建构时候必须首先经历对文本“信息”的收受环节,而再对文本进 行创造性阐释与理解。这种收受包括对文本语义层面的理解、对文本 感性存在的整体直观把握,对文本阅读初感的积累,对文本既有“评 定”的反思,这一系列的把握均要求我们在接受时要以文本的规定性、 定向性为前提,既要对文本的基础性内容进行全面的体认,读懂文本 中的确定性因素;既要以自己的生命体验、社会阅历、思想情感来补 充文本中的“意义空白”,又要以文本中的基础性因素为客观维度, 明确文本内在的规定性,才不至于创造出“《背影》中父亲为我买橘 子翻栏杆是违反交通规则”和“祥林嫂因为没有和贺老六谈恋爱,所 以才不愿意嫁给贺老六”⑹,这样一些违背文本的基础性因素。同时, 在理解文本的时候,这种文本规定性也离不开作者,因为文本中蕴涵 着作品的主体精神、思想、情感。文本的创作过程是作者生命的体验 和情感的释放过程,作者的情感取向和价值观的倾向无疑投注限定了 文本意义的大致走向。而我们在创造性阅读时对文本不应该脱离作者 创造的大致意图,不能盲目求新,而应还原文本的创作背景、文化环 境、作者的人生体验等来追问作品的意义,如我们在阅读马致远的《天 净沙-秋思》时,若把“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 “夕阳”这些意象孤立的看,无特别之处,但是如果把这些意象组合 在作为断肠人的作者眼中,我们却发现一种浪迹天涯、孤苦伶仃、黯 然神伤的触动。我们透过物,聆听到的是作者对凄苦人生的惆怅、对 生命意义的沉思,与作者的共融性交流,体验中读出另外一种令人窒 息的浓重凄凉彷徨之感。这种情绪源自于我们在阅读时,以作者的心 灵、情感、体验为起点,指示自己的内在心灵,达到一种心灵的对话 和共鸣。 三、文本意义是主体和文本的相互作用、交流与对话而产生(文本潜 势和读者相互作用的产物) 接受美学所依据的现代阐释学理论认为,文本与主体都是一种历 史的存在,文本的意义是通过进入主体的期待视野之后所产生的新东 西。对于主体和文本的相互作用,伽达默尔提出了 “对话”的观点, 认为“理解文本的过程就是主体与文本之间的以场对话,其本质是问 与答的关系” [7]o当文本进入主体视野成为欣赏和把玩对象的时候, 就对读者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同时读者也有潜在的问题,尝试着在 文本中寻找答案。于是,意义就在文本与读者之间的相互交流和对话 产生了。只有读者向文本敞开心灵,进入文本的世界,释放自己的生 命体验,为创造性阅读提供了可能。同时,注重文本的规定性也使得 读者的阅读、意义的形成不是游离于文本之外的一种无中生有的创 造。伊瑟尔也针对传统的解释本文意义如何产生,提出意义是“本文 与读者相互作用的结果,当作 被经验的结果 ,而非 被解释的客 体[8: 因此,茵格尔顿对文学艺术作品的感念为他的研究提供了理论构 架。如果审美对象只是由读者一方的认识活动构成,那么着眼点就应 该从作为对象的本文转向作为过程的阅读活动。文学作品既非完全的 本文,亦非完全是读者的主观性,而是两者的交融或结合。针对文本 意义产生的有限空间的无限阅读和以文本为基础的创造性阅读这双 重属性,伊瑟尔提出的三个领域研究验证了这一说法。第一领域研究 处于潜势的本文,有待意义的生产,伊瑟尔和茵格尔顿一样,把本文 看成是“图式化方面”的架构,有待读者的现实化、具体化。第二, 他研究阅读中本文的进程,在此至关重要的是结构一个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