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叔湘新时期语文教学思想略论

吕叔湘新时期语文教学思想略论 吕叔湘先生不仅在语言探讨领域著述等身，是我国语言学界造诣殊深、享有盛誉的语言学家；而且他长期 关注语文教学，对中小学语文教学的理论有着鞭辟近里的探讨和独具只眼的见解，是一位备受人们敬重的语文 教化家。他在中小学语文教学领域的探讨工作，涉及各个方面，性质也多种多样。他的有关言论，既包括对语 文教学的总体相识，又包括对文言文教学、作文教学及阅读教学的详细看法；既有对语文教学的性质、任务及 原则的精要阐释，也有对语文教学的过程、步骤及方法的透辟说明。通览吕叔湘先生关于中小学语文教学的论 文论著，不难发觉，他在对我国传统语文教学思想的探讨中，开创性地形成了系统的语文教学思想体系。这种 教学思想体系，对于我们今日的语文教学及语文教学改革，有着广泛的指导意义。 本文拟着重就吕叔湘先生新时期的语文教学思想，谈一点儿粗浅的相识。 十年动乱，教化战线同其他战线一样遭遇了严峻而巨大的破坏，语文教学也是备受摧残。因此，“文革” 结束以后，语文教学质量亟待提高，语文教学界就此绽开了热情的探讨，首先尖锐的指出中小学语文教学存在 问题的，是吕叔湘先生。 吕先生于１９７８年３月１６日在人民日报上发表当前语文教学中两个迫切问题一文。文中说 “中小学语文教学问题是个老问题，也是当前不容忽视的一个重要问题。中小学语文教学效果很差，中学毕业 生语文水平低，大家都知道，但是对于少、慢、差、费的严峻程度，唯恐还相识不足。中小学语文课所用教学 时间在各门课程中历来居首位。新近公布的全日制十年制中小学教学安排试行草案规定，十年上课总时数 是９１６０课时，语文是２７４９课时，恰好是３０％。十年的时间，２７００多课时，用来学本国语文，却 是大多数不过关，岂非咄咄怪事这个问题是不是应当引起大家的重视是不是应当探讨探讨如何提高语 文教学的效率，用较少的时间取得较好的成果”（６７页６８页。本文引注的页码，系吕叔湘论语文教 学一书的页码，下同） 吕叔湘先生的这篇文章切中了中小学语文教学存在问题的要害“少、慢、差、费”，提出了改革中小 学语文教学的重要课题“提高语文教学的效率，用较少的时间取得较好的成果”。它既是对“四人邦”破 坏语文教学的鞭挞，也是对新时期语文教学改革的期盼与呼喊这篇文章的发表，曾被当时的语文教学界称誉 为震人心魄的“一声惊雷”，在整个中小学语文教学界引起了极为广泛的反响。发表此文后不久，１９７８年 ４月２２日吕先生在江苏师范学院讲中小学语文教学问题时说“现在中小学语文教学时间较多，效果并 不很志向。这个当中是存在着问题的。原委是什么问题这个问题又包括一些什么样的问题确定不止一个问 题。”（７０页）细致研读吕叔湘先生有关语文教学的论文论著，我们体会到，在吕先生看来，中小学语文教 学效率不高、效果不好的缘由，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重“文字”轻“语言” 吕叔湘先生始终强调，作为从事语文教学工作的人，必需首先明确“他教的是什么”，也就是必需首先认 清“语文的性质，主要是语言和文字的关系”。这一看似简洁的问题，其实是长期以来并未得到很好地解决的 问题。先生的很多著作，对什么是语文，对语文教学的性质都赐予了明确的阐释。他说语是语言，文是文字 。“这里所说的lsquo;语言rsquo;是lsquo;口语rsquo;的意思，这里所说的lsquo;文字rsquo;是lsquo;书面语rsquo;的意思，这样看来，lsquo;语文教 学rsquo;就是lsquo;口语rsquo;和lsquo;书面语rsquo;的教学。”先生的这一相识，原来应当成为语文老师对语文教学的根本相识， 然而，在实际教学过程中却始终存在着比较严峻的重“文字”轻“语言”，即重视“书面语”教学而轻视“口 语”教学的现象。 其实，对于这一问题，早在６０年头的最初几年，吕叔湘先生就在他的不少文章中做过反复的论述。他说 “学校里的语文教学应当以语言为主呢，还是以文字为主应当语言和文字并举，以语言为门径，以文字为 重点，达到语言和文字都提高的目的。”“白话的教学可以也应当口语和书面双管齐下。”“假如只依靠lsquo;读 书rsquo;而不干脆给以口头训练，要细致提高儿童的语言水平是做不到的。”“撇开语言教文字，这是一种半身不 遂的语文教学。”“撇开语言教文字，教学的效率也确定很低。”（４６４８页）与此同时，吕先生还尖锐 地指出了在语文教学中，处理“语”和“文”的关系方面所存在的问题。他说“语言训练和文字训练，相辅 相成，相互促进。从教学的角度看，这也是两条腿走路的问题。”“可是我们一条腿长，一条腿短，lsquo;不良于 行rsquo;。”（６１页）还说“尽管我们每天讲lsquo;语文rsquo;教学，事实上我们教的和学的都仅仅是lsquo;文rsquo;，并不包 括lsquo;语rsquo;，我们的语文教学仿佛有点半身不遂似的。”（５９页）又说“学校语文教学由于重视书面语（这 是完全应当的），几乎完全忽视口语的教学（这是不应当的）。有的学生只说几分钟话，就杂乱无章。”（４ ０页） 至１９７８年，吕先生认为这一问题仍没有很好地解决。他说“语文课现在没有把它当作语文课来教” ，仍有不少语文老师“不那么关切他们的口头表达”，“没有尽到语文课的全部责任。只顾文，不顾语，是半 拉子事情，不好”。（８２页、８３页） 面对语文教学中长期以来“重书面轻口语”的现实，吕先生曾痛陈疾呼“让学生在语言方面得到应有的 训练，说起话来有条有理，有头有尾，不重复，不脱节，不颠倒，造句连贯，用词恰当，还愁他不会作文” “假如能在学校的语文课里，刚好地对学生进行语言训练，使一般人的说话效率都能大大提高，岂不是更好吗 ”（６１页）今日重温先生的这些训诲，彻底变更语文教学中的重“文”轻“语”倾向，真正做到“语”“ 文”并重，努力使学生既能“出口成章”又能“下笔成文”，无疑是我们提高语文教学效率的重要措施。这一 点的确应当成为每位语文老师的共识。 二、重学问轻实力 吕叔湘先生在他的语文教学论著中对语文教学的目的任务做过非常精当的论述。他反复指出“学习语言 不是学一套学问，而是学一种技能。”（３６页）“学习语言不应当满意于学会了一般的语音语法词汇，而应 当进一步提高修养，特殊是提高抽象思维的实力，分析理解的实力。”（３９页）“老师培育学生，主要是教 会他动脑筋，这是根本，这是老师给学生的最珍贵的礼物。就是给他一把钥匙，他拿了这个钥匙能够自己开箱 子、开门，到处去找东西。你不给他这个钥匙，那有多少珍宝他也没有法子拿到手。”（８８页、８９页）“ 教学的目的首先是培育自学实力，让每个学生的学习潜力都能够充分发挥出来。”（１０２页）“语文课的主 要任务是培育学生运用语文的技能。”（５９页）“语文课的主要目的是培育学生语文实力，而不是传授语文 学问。”（１０４页）“假如只是记住而不能运用，仍旧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５５页）由此可见，在